《青年报》整版刊登静安检察院80后伉俪检察官生活事迹

时间:2015-04-13

4月10日上海《青年报》B5版整版刊登了我院80后伉俪检察官勇攀高峰、不断挑战自我的生活事迹,文章如下:

 

“锡马”、上马”,连续5年追跑马拉松,不断刷新成绩单上的小时数和分钟数;组队约战城市定向赛,一度败北,来年捧回冠军奖杯才算不留遗憾……何晓华和孙黎文,这对80后小夫妻自多年前通过司法考试之后,“逢考必过”、“逢证必得”的考证执念似乎就在那时被点燃。一张张证书不断挑战极限,这对检察官伉俪也在一遍遍的“不服再战”中实现他俩趋近纯粹的生活状态。    

    青年报记者 卢燕

    “其实回来以后,山顶上空透视人心的星云并没有稍纵即逝,贴近大自然的敬畏早已超越了登顶的喜悦……”“‘到此一游’的邮戳没有含金量,要去就用自己一双脚爬上去。”

    开足马力完成提审、低头45度研究案件、法庭上抬头45度凝视国徽,一穿上制服,检察官形象似乎就与“气场”画上了等号,方圆几平方米的空气都充满了张力。

    再次见到何晓华和孙黎文,是在午后的静安工人体育场。两身朴素的跑步服,腿部线条漂亮到没有一丝赘肉,热身、起跑,大刺刺的阳光下,二人波澜不惊的职业神情瞬间有了绽放的笑意。

    回忆起去年7月与何晓华一起攀爬乞力马扎罗雪山收获的登山证书,孙黎文形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泪流满面:“登顶的时候,我转过头就看见他满脸的泪水,当时,我还很好奇,登顶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。”回到上海以后,何晓华写下5万多字的非洲游记,而这人生中的第一次流泪,却并没有让她看到文字上更细腻的“心灵反刍”。讲述登山“考证”的片段时,妻子脸上的神采奕奕也感染了何晓华,他说:“其实回来以后,山顶上空透视人心的星云并没有稍纵即逝,贴近大自然的敬畏早已超越了登顶的喜悦……”

    何晓华和孙黎文都是静安检察院的检察官,两人的恋情却是从办公室外的暴走开始。成为同事以后,何晓华渐渐发现孙黎文和他一样注重环保,最投契的是,二人都习惯用暴走锻炼“脚力”:“谈恋爱的时候,我俩就喜欢暴走上海,休息日的时光都是在暴走体验中度过。”

    结婚前,二人一度向往雪域高原,游玩西藏的路线也不走寻常路,珠穆朗玛峰成为他们目标列表上的第一站。“没想到,爬珠穆朗玛峰,事先还要拿到专业登山资质才能上去。”讲起那一次“在珠峰大本营敲了一个邮戳就悻悻下山”的经历,何晓华的脸上掠过几分不屑:“‘到此一游’的邮戳没有含金量,要去就用自己一双脚爬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终点,究竟是天堂的犒赏,还是穷尽体能也逾越不了的极限?最关键的因素不是你比别人多花几天,而是你心里的那样东西。”“如果你们有强烈的意愿,那就能登顶,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这段一步步“走”出来的感情在二人婚后迎来了海拔5895米的“约战”,二人决定奔赴坦桑尼亚用脚丈量赤道雪山的高度。当地向导曾告诉他们,根据经验,登山客中,成功登顶的几率只有40%

    5天的攀爬,借着头灯的光亮向上望去,星夜下的调色板只有蓝与灰的山石,何晓华与孙黎文的“证书情结”却颇有些自娱自乐的内心戏。何晓华在游记中写道:“营地前面有一片开阔的平台,平台下方是一望无际的云海—没错,我们已经在云上了。登山两天来,除了两队日本人和一队印度人之外,其他都是清一色的白人,我们是这里唯一的一队中国人。为国争光,勇攀高峰的想法在我心中油然而生。”

    身体的乏力丝毫没有影响何晓华对证书的期待:“以往准备司法考试、跑马拉松,比脑力也好,拼体力也罢,无非都是与时间赛跑。”攀爬过程中,何晓华甚至从随行向导那里仔细打听好了向导执照的报考流程:“学习半年后参加一次难度很大的笔试(据说是15道问答题,必须全部答对)。还要参加实地考试,在寻林客、看守人的带领下,在3天内完成登顶和返回(标准的登山总时间是5天),如果因为高原反应或者其他原因登顶失败,就必须隔4年后才能再考一次。”

    然而,海拔超过4100米的时候,何晓华和孙黎文开始觉得时间的意义不复存在:“大风夹杂着砂石,打在脸上又冷又疼。周围的景色很美,但我们每次都只能抬头看上几眼就得迅速低下头继续赶路,否则飞舞的砂石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脸。最令人绝望的是,‘康庄大道’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,而周围连躲一躲风的岩石都非常少……”何晓华说,以前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能够达到雪山卫峰的高点,却在最后放弃了登顶,那时候,他终于明白,这最后的几百米堪称对普通人体力和意志力的终极考验。

    即使是在重温登顶前的痛苦挣扎,何晓华和孙黎文的语气依然充满调侃,孙黎文忘不了最后百米“挪步”时的埋怨:“体力支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在心里一直埋怨着丈夫,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说出口,我记得他当时指了指我们后方已经走过的路,他说,你看,即使往回撤也好不到哪里去,我们还是走吧。”

    孙黎文说,爬过两座山峰,接近第三座顶峰的时候,向导的两句话击中了他们:“他宽慰我们,即便现在放弃也没什么。终点,究竟是天堂的犒赏,还是穷尽体能也逾越不了的极限?最关键的因素不是你比别人多花几天,而是你心里的那样东西。”向导指了指何晓华的胸口:“如果你们有强烈的意愿,那就能登顶,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“再也不能向上爬了!这里是非洲的最高点,海拔5895米的乌呼鲁峰的顶点。这是人类不借助专业攀爬工具所能到达的最高山峰的顶点。”一段抬头只能看见山石的攀爬似乎永远也看不到终点,没有任何准备,何晓华和孙黎文听到向导振奋的呼喊声时还有些愕然,直到背后的光越来越亮,他和妻子一回头,初升的朝阳终于刺破了云海,绽放出无比绚烂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大多数人跑完10公里会到体能的一个临界点,也就是我们圈内常说的‘撞墙感’……这时候,考证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孤独的理由,接近纯粹状态的时候,你会发现体能耗尽了,精神却越来越兴奋。”

    何晓华还记得,孙黎文当年利用业余时间准备日语三级等级考试,却离及格线相差一分而胸闷不已:“要么就不学,学了就要考出来。”这句话似乎一路推动着他们从求学进入法律工作:“司法考试应该是检验法学毕业生基本功的最严格的一门考试,也是法律执业的‘敲门砖’。”

    他们俩都曾经历过誓将教室板凳坐穿的苦读生涯:“回想起来,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,也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卸掉。”在最难捱的题海中,何晓华说自己惟有去跑步才能让自己坚持下去:“职业考试很残酷,过不了就意味着能力的失败。”而一旦开始奔跑,漫长而枯燥的时间里,双脚交替着地、抬起,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,只剩下空空的脑袋,将那些没有消化的现实碎片犹如放电影一般悉数回想一遍。

    “只有挺过‘撞墙感’的人,才能体会到,跑马拉松已不仅仅是为了考一张证书那么简单。”交往初期,何晓华不止一次地向孙黎文解释跑“全马”的乐趣:“大多数人跑完10公里会到体能的一个临界点,也就是我们圈内常说的‘撞墙感’。那时候,能想的事情都想完了,电影也放完了,剩下的只有体会跑步这一件事情。体会自己的呼吸,发现自己周边不曾留意的细节,这时候,考证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孤独的理由,接近纯粹状态的时候,你会发现体能耗尽了,精神却越来越兴奋。”

    大案开庭前,体能是关键。几年的马拉松跑下来,何晓华早已不适应操场上的小型跑道,他的拉练是午休时间从静安寺一路折返跑到万航渡路上的华政校园。孙黎文说,认识何晓华之前,她的800米耐力跑成绩很少能让自己满意:“看似很无聊的一件事情,有了他的督促,即使还是我一个人在操场上孤独地跑,我却感觉我和他在各自努力。”

    “下一站,我想带着我的妻子去南极,拿着探险证书讲段相声,名字就叫‘找不到北’。”

    这对衣着朴素的夫妻很少谈及购物消费,只有在聊竞技成绩、新类型案件时,他俩平淡似水的眼神才会光芒四射。这样的竞技状态的确充满着张力,尤其是在庭审现场。在审理一起“400万元珠宝盗窃”案中,犯罪嫌疑人拒不认罪。作为承办检察官,何晓华曾独自一人将犯罪嫌疑人数次变装、手举雨伞的作案过程通过监控录像一一比对,几百页的卷宗在他手里如同一个掐着秒表要拿下的“山峰”。而孙黎文负责的金融类案件也时常刷新着检察官对知识的储备:“选择了法律行业,就意味着选择了终生学习。”  

    一个又一个证书和成绩单的背后,何晓华和孙黎文始终将体能保持在巅峰状态,为的只是在工作中“充分专注于一件事情”。他们并没有避讳对成绩与证书的期待,仿佛这样才得以在人声喧闹的洪荒里得以片刻“出世”:“我们组队参加过几届城市定向挑战赛,直到去年,我们才捧回冠军奖杯。”

    烈日之下,依然还是靠双腿,他们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搜集城市地标的任务。在任务即将完成的最后几分钟,他们只觉得和对手不相上下:“那种感觉很刺激,我们甚至放话鼓励同伴,不要让人生留有遗憾,直到工作人员提醒我们胜利在望,我们的劲头根本停不下来。下一站,我想带着我的妻子去南极,拿着探险证书讲段相声,名字就叫‘找不到北’。”讲这段话的时候,这对夫妻手中拿着当年的冠军奖杯,亮堂的金属上反射着他们眼中的执着,对“第一名”的热情似乎永远也不会褪色……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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